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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 尔 翻阅一份云南的报纸,看到一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一位云南的中医师因为制售"假药",被昆明市药监局抄没药品,并罚款近百万。令这位医师和所在的医 院几无活路,医师还遭威胁要被判刑入狱。这位中医师是用中药治疗癌症的。他的很多病人吃了他的"假药"之后,不但不去举报他,还一起跑到政府部门去索要被 罚没的"假药",强烈要求继续服药以延续生命。中国各级医药监管部门,徇私舞弊,监管不利,导致全国各地医院用假药治死人,频频发生震惊中外的恶性事件, 对国人说来已经算不上新鲜事。受害者起诉医院,和制药厂成为后续事件。为什么昆明市药监局查处的这起"假药"事件如此反常呢?
从 网 上的信息得知,这位制售"假药"、治疗癌症的医师姓陈名欣。网友们对陈欣的争论较多、褒贬不一。比如说,这位中医师真的能治疗癌症吗?为什么"假药"还受 到这么多人的欢迎?当地的药监局为什么要罚款甚至判刑等?为了避免被网上散发的虚拟信息所误导,笔者决定亲自调研以解开其中的谜团。
见到陈欣本人的时候,他看来已经相当疲惫了。可以用心力交瘁、心灰意冷来形容。但是,当我们问及他研制的中药和癌症的时候,看到他的眼角里透出了一丝亮光,逐渐开始恢复活力,以致能够侃侃而谈。
看 了 陈医师的身份证件,才知道他的原名叫冷崇怀,"陈欣"是他的艺名(或者说是"医名"),祖籍在云南省宣威市的来宾地区。在他逐渐长大成人的时候,由于经常 看到当地的很多穷苦人被癌症害得倾家荡产、痛不欲生,逐渐下定了研究治疗这一顽症的决心。他原来在当地的一所乡村小学担任教师(教过语文、算术等课程), 由于空闲时间和节假日较多,所以他得以在业余时间自学中医、中药,拜访当地的民间医师,并多次到滇黔川三省交界的高山密林中采摘和尝验各种野生药物。因为 多次大胆品尝各种可能治疗癌症的未知药物,他前后26次因中毒被送到医院抢救。除了这种生命垂危的经历之外,其它大大小小的药物不良反应更难计其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20多年的艰苦摸索,陈欣发明了他自己命名为"阴阳平调散"的系列药方,并推出了 "中草药免疫调节法"的理论成果。
鲁迅先生曾说过:"中国没有肯下死功夫的人。无论什么事,如果继续收集材料,积之十年,总可成一学者"。经过二十年的潜心刻苦钻研,陈欣的成就经历了临床的验证。在最初的几年中,没有人相信陈欣能治病----不要说癌症,即使是普通的头疼脑热也很少有人愿意找他看。到1996年 的时候,陈欣的命运出现了一个转机。他的一位亲戚被查出患有晚期肺癌。当地医院告知她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她在多方求医无果的情况下,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到 陈欣治疗。陈欣以"阴阳平调散"为主开始对她进行治疗。真是奇迹,经过三个多月之后,这位亲戚不仅没有死,而且还能够参加一些农家劳动了。更不可思议的 是,在半年之后去医院检查时,发现其早已扩散的癌细胞消失不见了。从此以后,陈欣能治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陆续有不少患者来登门求治。陈医师 收治了多位癌症患者,并取得不少预后良好的结果。
初战成功,大大增强了陈欣治疗癌症的自信心。其后的几年间,他开始到省城昆明谋求发展。但辗转多次之后,都未能被"正规医院"认可。到2004年,昆明市西山区残联康复医院对外公开招募医生,陈欣闻讯应聘。经过多次考核,院长罗小明同意让他试一试。6月 初,这家医院为他开设了癌症治疗门诊,陈欣用他研制的"阴阳平调散",开始治疗一位慕名而来,但也是半信半疑的肺癌患者。经过数月的治疗之后,这位肺癌患 者的病情奇迹般地被控制住了。由此,陈欣名声大震。几年之内,陈欣接治了两千多例癌症病人,大多数疗效良好。也是应了那句古语:"人怕出名猪怕壮",陈欣 的出名也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当医院因为陈欣的门诊而经济状况有所好转时,有人开始嫉妒了。他们将陈欣治疗癌症的 "不合法"之处夸大事实告到了医药管理部门----他没有国家颁发的医师资格证,故行医治疗癌症是违法的!接到举报之后,昆明市药监局当即派人到西山区残联医院将陈欣的药物全部没收,处于罚款50万元,胁迫陈交出有关配方,并强令医院停诊整顿。经过院方多次求情(可能由于是残联福利医院),改为罚款27万元。这对一家小小的区级残联福利医院来说,27万意味医院的几年收入都要被罚掉,医院里所有人的工资福利再也无法得到保障了!
此后,医院对他们的"不合法"采取了补救措施。聘请了一位有行医资格的医生来给陈欣开的方子审核签字(这是目前中国很多省市都在采用的一种合法措施),并将中药粉改为容易识别的饮片,等等。
但是,昆明市药监局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说这家医院的多种制剂不合法,陈欣的行医不合法。并在短短2年多的时间里,前后多次来查封陈欣和这家残联医院,先后共处罚4次、合计罚款达百万元(已通过各种手段强行夺走了五十多万元)。
对 一家小小的区级残联医院处于如此之重的罚款,政府 有关部门应该是有充分法律依据的!可是,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恰恰相反。一位知情的律师告诉笔者,按照国家的有关规定:只有非法制剂和无效假药,药监局才有权 力进行处罚。可当我们问及昆明市药监局的时候,他们前后多次敷衍回避此事,至今也没有出示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陈欣等人的药物是"非法制剂"。更可笑的是,药 监局还多次威胁要将这家残联医院的院长和陈欣等人送交昆明市公安局,投监判刑。这又是依据国家的哪一条法律呢?我们打电话咨询昆明市药监局的法规处,最初 几次,几位官员的语气非常跋扈,说什么"只要我们认定违法的就是违法,就要进行处罚"。后来竟找不到人了。
为了更全面地了解事实真相,笔者大量走访了陈欣治疗的一些病人和医院周围的百姓,包括原云南省机械厅厅长殷先生,昆明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张先生,昆明市文联主席李先生,还有一对旅美华人夫妇等。他们或是接收陈欣治疗的病人,或是陈欣的熟人。令人未曾想到的是,绝大多数的被采访者(前后采访的总数不下百人)都对陈欣的医术和人品给出正面的评价。许多病人都说,陈欣的药对癌症确实有效。对于这些随时面临死神威胁的人来说,他们有必要说假话吗?
最 近几个月来,陈欣和他老师(一位姓林的中医主任医 师)开始与昆明医学院合作研究他所开发的"阴阳平调散"系列癌症治疗中药。初步的结果相当诱人----这些中药对人体免疫(尤其是癌症病人和年老体衰者)的改 善作用非常明显。用药的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对照组之间的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p<5%)。
据 一位中医学博士后的研究分析,陈欣研究出来的系列 中药不仅具有治疗癌症的作用,而且对癌症和免疫功能紊乱具有直接的早期诊断作用,这一点开创了世界癌症诊治的先河。但是,在昆明市药监局的重压之下,至今 陈欣还无法开展正常的行医和科研活动,也无法进入常规的引资程序,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问题都难以得到保障。很多人都建议发起一个捐助基金会,以支持陈欣继续 从事这项事业,笔者和一些朋友已为此尽了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
据 知情者透露,多年来昆明市药监局对当地稍有财路的 医生、医院多次采用了罚款和威胁手段。他们据此获取了多少利益难以估算。对陈欣"假药"事件的处罚和威胁,仅是其中的一个事例而已。在几次有关药监局处罚 医院医生的听证会上,药监局的几位官员公开宣称:"只要是中药粉末,就是非法制剂,我们就要进行处罚"。
医 药管理部门借助手中的权力,大发"罚款"横财已经 有很多年了,有的人甚至借机巧取豪夺民间中医的秘方,还有人则借机骗财骗色、中饱私囊。近年中国高级官员不断发出"振兴中医药",的高调,可是民间中医药 近年来受到的压制和打击是空前绝后的,卫生部的官僚,为了保护自己已经建立的利益链烃,很难批准新药入市。众多民间中医和他们身怀的绝技都被当地的执法部 门逼到绝境。这已经成为如狼似虎的恶意执法者谋取丰厚的利益的一条捷径。陈欣只是其中的之一罢了。这位能够治疗癌症、独创了早期诊断方法的民间中医师的命 运应该受到国家的关注。
(原载《动向》2009年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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